Moments

Table of Contents

王青云: 忆老黄

文/王青云

初见老黄,是在竺可桢学院导师见面会上。当时我还只是个刚入大学校园,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子。正被前面几个导师精美复杂的PPT以及充满高大上名词的宣讲整得昏昏欲睡时,突然走进来一个大叔(伯?), 带着墨镜, 穿着拖鞋短裤, 背一个大书包. 这与众不同的气质一下子就击中了我幼小的心灵,让我瞬间惊醒。他边说边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黄兆镇, 带着一口浓重的广东口音,说话却不怒自威。已经记不得他具体讲了什么,只记得最后总结时说,他只接收真正对纯数学感兴趣的学生。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这说的不就是我吗?于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我也有幸成了所谓的黄门弟子。

我来自一个祖上三代都是贫下中农的家庭,从小性格自卑内向,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起源于童年的一些机缘巧合,我很早就喜欢上了数学。小学和初中都搞过点数学竞赛,虽然最好的成绩也就是本县三等奖,却不妨碍大学专业毅然选择了数学。

…Read More…

杨亚萍: 纪念黄老师

文 / 杨亚萍(2005级数学系)

我大三的时候跟着老黄上讨论班。那时身边的同学们有的已经决定出国深造,有 的打算保研,有的准备毕业找工作,有的无忧无虑,也有的像我一样有点迷茫。 在排除了不适合我的选项(出国,工作)后,我打开了中科院保研的网站。

…Read More…

洪久族: 纪念黄老师

文/洪久族

听说黄兆镇老师去世的消息已经一阵子了,这段时间五味杂陈,除了沉痛不舍, 还有不知如何面对和消化。大学时期已经离我越来越远,记忆也愈发模糊起来。 因为黄老师的离世,让我回温大学的一些点滴以及跟黄老师交往的一些回忆。

…Read More…

杨毅: 纪念黄老师

文/杨毅

我也想写点什么来着纪念这位可敬可爱的老师了,虽然他几乎不太可能认识我。黄老师的点集拓扑课我的确是印象深刻,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考不及格的课,很惭愧,那时对于那些抽象的开集闭集连续聚点的概念我完全无法适应,如同天书一样,然而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最基础的概念,也是最精华的总结,数学总是那么凝炼而又精确。

再次接触到这些概念是工作以后了,通过一个叫做shapely的处理平面几何物体的库体会到了这些概念的威力,工作中遇到的平面几何对象可以很方便地用这个库处理,而因为点集拓扑的存在我可以很轻易地理解contains和covers方法的差异,不会用错,也可以理解九交模型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点集拓扑里最基础的,我也体会到了数学抽象的美。

…Read More…

黄兆镇 -–— 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死缓

文/王曈

我一直想在毕业前写一篇纪念老黄的文章,发在校内上,让每一个人知道他有多么好,知道他多么值得尊敬,知道人又多少种方式可以活得漂亮。但这种正儿八经的文章我也不知道怎么写,写老黄也很难避免谈到我自己。

老黄是一个有见识的人。他会给我们讲美国的每一个小镇是什么样子的,讲哪个校园最美丽,哪个不安全,讲 UBC 是世外桃源,西雅图有最适宜人类居住的气候,讲 Ohio State 很多人花粉过敏,讲他在旧金山连进十家酒吧都是 gay bar ,讲海德堡哲学家小径,讲到不莱梅大学的时候说喜欢足球的同学一定知道。他从数学家的名字推断他的血统,讲 Mac 是爱尔兰后裔,讲 Decartes 的意思是“来自 Cartes 的”,讲到某个名 Ludwig 的数学家他说还有一个著名的 Ludwig 你们知不知道。我说贝多芬,他会心的一笑。当时没有想起维特根斯坦,不知道如果说了他是不是会更高兴。

…Read More…

记黄老师

文/夏劼

05年9月,杭州酷暑,我拖着行李走进紫金港。

作为懵懂的新生,我急于联系浙大的高中学长讨求经验,于是我见到了高我一届的闫嘉平学长。在蓝田一舍的大厅,闫嘉平略带激动地讲述他的同学潘宣余数学多么好。我清楚地记得,闫学长列举的事例包括“潘宣余大一还没结束就选定黄兆镇做导师了!”

满眼星星的我忙着点头,心里掠过一个问题:“黄兆镇老师是谁?选他做导师怎么个牛法?” 不过,闫学长没给我提问的机会,但黄老师已经给我留下了神一般的形象。

第一次见到黄老师,是在几个月后,他给竺院开设的导论课上。身材瘦小,一口港普,不怒自威,亲而难犯。 这个第一印象,让我在以后四年里,每次见到黄老师都有些许紧张。

…Read More…

老黄

文/潘宣余

离开浙大快十年了,还有2个星期就要见到黄老师了。今天在夏颉的微信中看到他写的一篇纪念黄老师的文章,有感而发。

那是数学竞赛结束后的岁月,高中的时候,参加数学竞赛,其实回想起来,是为了数学竞赛中解决问题的喜悦还是更多是为了要证明自己?我想是后者,于是带着这样强烈的竞争意识,我来到了浙大,在第一年的开学中,我遇到了一个带着浓烈香港口音的老师 — 黄兆镇。黄老师在第一次的新生见面会上和我们说:“考试第一的学生,以后基本没有出息的!”当时,我听到了这句话,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 看来这老头子很叛逆啊!

诚然,我没有听取他的话,在所有的数学考试中,我还是第一名。为了第一名,我不停地刷题,数学分析,线性代数,点集拓扑。第一年结束了,基本在刷题中度过的,到底什么是数学,其实没有任何感觉。当然,值得欣慰的是,在这个期间,我认识了一位对我人生影响很大的学长 — 朱一。他时不时地和我灌输一些他的数学理念,当然还有黄老师的趣事。从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黄老师曾经在美国最好的文理学院学习,数学成绩特别好,后来,他因为觉得如果人生只有数学的话,就太幼稚了,因为什么都不懂,于是他跑去读哲学了,后来去了德国,又回到美国读数学。

…Read More…

心中永远的坐标 — 黄兆镇

转载自 流星小屋.

我非老黄的学生,因为老黄的学生都是好学生,都是“黄派中人”,而我只是上过老黄的课和讨论班的蹭课的学生。但在ZJU的岁月中谁给我的影响最大?不是老杨也不是老李,而是老黄。

一直想写点关于老黄的文字,一直拖到今日。在年初看到 Facebook 中居然有老黄的专页,几个月后居然自己成为了专页的管理者,再一问老黄近况,发现老黄已经退休了,想来该写点东西了。

未见老黄真人前先闻大名,因为寝室中有人是“黄派中人”。因而去蹭老黄的“点拓”和“抽代”。

老黄的“点拓”是自编教材,免费送;老黄的“抽代”用的是 MIT 教材,机工引进版,原价59,老黄30一本给我们;不知道他是自己贴钱了还是如何,我想应该是自己贴了的吧。老黄的作业是很多的,是不允许迟交的,上课之前必须放到讲台上的,否则迟一分钟都是不收的。但是作业本子是老黄自己用钱买,课前下发活页纸每人10张。多不用退,少了自己去教超买。5人就是一包,每包5元,一次课他就得自掏作业本子钱至少 60 吧。而在浙大作为一个没科研的副教授,所有收入差不多在4万甚至不到4万一年的。 每次讨论班结束后,老黄请客聚餐一次,又是一笔。如此慷慨的老师,老黄算第一吧,我想这或许和老黄自己多年一直在校园求学有关,知道学生的拮据。然而,如今我虽同样站讲台,却做不到老黄的慷慨。

…Read More…

老黄其人 — 记我的微积分老师黄兆镇教授雷语雷事

转载: 文/佚名

黄兆镇教授是我的微积分老师,本应该尊称他为黄老,但还是叫老黄感觉亲切一些。

老黄是一个把子集读作“几值”,把极值读作“子集”的人。在今天的浙大看来其人对学生的要求算得上十分严厉。上课的第一天,他说八点钟之前作业要放在讲台上,否则一律不收,上课不允许迟到早退,不允许讲话交谈,不允许手机响,“否则我就扔出去了”。

撇开他雷人的普通话不说,老黄确实是很好很负责的老师。上课条理清晰,并且补充大量的数学史及世界文明史知识。他说积分的符号来源于小提琴的内轮廓,告诉我们 ψ 读作 “si”,并因为由笛卡尔引申出的话题而用了一节课时间探究欧洲各国的人名的来源。

老黄对浙大的各方面都有很多不满,或许是爱校心切。“浙大现在是世界五流,连四流都算不上”——老黄如是说,“浙大还说要在2020年建设成为国际一 流大学,我看再过3000年都不行,再过4000年可能可以。”“杰个,浙大的学生从入学,(他在黑板上画了个小人)在学校里走完一系列程序(他又画了个 方框里面套着很多方框),就是上一些毫无关联的课,然后就毕业出来了(又画了一个人)。浙大的毕业生80%都是垃圾,某某师范大学的毕业生99%都是垃 圾。”“我们用的教材也是垃圾,我只是从垃圾中挑选一个垃圾而已。”“杰个粉笔一写就断,我已经投诉了十几年了,从来没有换过,他们觉得杰个牌子好,拿的 回扣多么。(然后拿起一支新粉笔写字,粉笔应声而断)”“我从来不收系前三名作为研究生。”

…Read More…